
三人大眼瞪小眼,气氛逐渐陷入僵持,这时正屋门口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年轻姑娘慢吞吞地走了出来,她扶着门框往这边望:“妈。建城。三凤婶。”
“我呸呸!什么免费劳力,你家李朵丫才挣这么点工分,都不够自己口粮的,瘦得跟个小鸡崽似的,面无三两肉,身无四两骨。进了门还不是得靠我们家建城养?!也就建城瞎了眼才觉得她可怜想对她好点,非要逼着我上门。”
……
姚三凤边说边瞪了常建城一眼,后者用力点头。
她狠狠剜了眼对面讨好地看着自己的黑瘦男青年,“你家常建城不要脸,我家朵丫可自爱!他俩的事十划都还没有一撇呢,姚三凤你再敢乱叫就给我从哪来的滚回哪去!”
村南头常老二家那个臭不要脸的大儿子常建城,特么的太有心机了,早在原身上初中时就利用跟她同班的机会猛刷好感,等到小姑娘情窦初开后又凑上去大献殷勤,成功地哄骗了她同意跟他处对象。
但是这事原身同意了没用,她妈张大丫是个势利眼,看不上常家比他们李家还要穷,发现了俩人有点苗头之后马上果断地棒打鸳鸯,逼得原身承诺跟常建城一刀两断之后还不放心,平日里也盯得死紧,禁止他们私底下有任何接触。
常建城拿出了一个馊主意,他说这彩礼就相当于在婆家和娘家眼中这待嫁姑娘的价值,所以想要把彩礼降下来,就得在议亲的时候死命说女方的坏话。越是把原身说得一文不值,张大丫就会越抬不起头,就会没有底气多要彩礼。
张大丫眼一瞪,反唇相讥:“说得你们老常家好像很讲究礼数似的。有你们这样空着手上门提亲的?”
但是常家穷呀,怕是拿不出让张大丫满意的彩礼,而且就算掏空家底乃至举债把彩礼给凑齐了,回头俩人结婚时,这彩礼张大丫肯定是不会让原身带到常家的。
“妈!”常建城伸手扯住了姚三凤的袖子,成功打断她的话之后转头看向把着门没有让开意思的张大丫,低眉顺眼地叫人:“大丫婶。”
真要找个解释,该不会是整个能源舱的能量太大了,剧烈的爆炸导致了出事地点的时空出现了严重扭曲,她的身体——被撕裂成碎片已经是过于保守的形容了,准确来说应该是被粉碎成宇宙粒子,然后……
提到这里不得不重点说一下原主,其实眼下闹的这事……有一半的责任在她。
她把全身仅剩的一点力气都集中到了眼睛,几经努力才把沉重的眼皮微微撑开。
三人很快进了厅堂。跟村里绝大部分的人家一样,李家的屋子也是土坯的墙、稻草顶,不过因为南方天热,为了通风疏热都特意挑高了梁,显得十分疏阔。
“朵丫!”
“啪”一声闷响,姑娘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。
林蓁神色有些复杂地摇头。原身的记忆似乎已经完全被她融合了,这张脸一进眼帘,她就自然而然地意识到这人名叫张大丫,是原身的母亲,是个……势利又贪财的极品?
林蓁垂下眼睑,掩去眼中的厌恶之色。
她艰难地抬起手狠揉了一把才好了些,但聒噪嘈杂的声音吵得她耳朵嗡嗡直响,头部沉涨钝痛。
半的责&任在她
提到这里不得不重点说一下原主,其实眼下闹的这事……有一半的责任在她。
定是来&来羞辱
林蓁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:照这女人的做派,确定是来提亲的?不是来羞辱人的?
她脑部&发懵。
大量的信息在同一个瞬间涌进林蓁的意识,堵得她脑部涨痛到发懵。
是应了&听信。
也许就是应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话,张大丫的高压无形中就从心理上把原身推向了常建城,她觉得他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,所以对他十分听信。
了眼下&亲。
在常建城持续的撺掇和洗脑下,原身终于鼓起勇气跟张大丫摊牌,咬定了自己非常建城不嫁,要是不能如愿她就到山上跳崖去,于是才有了眼下常建城和常母的这次上门提亲。
这心理&晃晃的
原身是对于正式议亲时会被常母挑刺有了心理准备不假,但是这心理准备明显不足,而且常母看起来可不像是作戏,嫌弃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,一字一句那明晃晃的轻鄙刺得原身体无完肤。
音再度&?身子
“她能有什么事?又没人碰到她!”对面那道聒噪的声音再度响起,“你看看,难道我有说错吗?身子骨这么弱,嫁了过来能当什么用?气性这么大,被说几句都能一口气上不来,要是让她挑担草,不是得去掉半条命……”
&只剩下
“朵丫,你感觉怎么样?还晕吗?”酱红脸妇人仔细地查看她的脸色,脸上的怒意已经没有了,只剩下了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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