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他问我。
这些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。我只是想要一个小小的港湾,足够我这一艘破烂的小船停靠。
我因为他急转直下的态度慌了神,他说的这句话总让人觉得熟悉。
“明天下午跟我一起去拜访Sean,我们要争取拿下他下部作品的代理权。”
他利落干净地拒绝了我,不带分毫的犹豫。
“明天我就出去找工作。”他伸出手替我将脸上挂着的眼泪抹去,临走的时候还要坏心眼地抹在我的衣服上。“所以你别哭了。”
他会救我吗?
踌躇之间开了口,而当第一个字顺利说出,后面的话突然变得畅快了起来。
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,像是压根没听懂我在说什么。“方案?”
他将我的右手拿下去,似乎并不为我的举动有所触动,我抽了抽鼻子,嗅到他身上尼古丁呛呛的气味,那些气味深深嵌进他所穿的衣物。
“坐吧。”指着那两把木藤椅,Sean转身摇了摇身后的串铃,一阵声响过后,保姆送上两份精致的茶点。
他教训人的口吻就好像是我的某位亲人,实在算不上好听。迷蒙如烟的灯光下,我眯起眼向他凑近。
他微微颔首,如梦初醒一般,“哦,合作啊。”他顿了顿,“我不想。”
他不服气地冲我顶嘴,坚持自己的观点,“可是我眼里你就是这个样子,我不会看错的,天才怎么会看错?”
Sean轻咳了一声,依旧是那般优雅的姿态,细细品味着手上的红茶,没有抬起头看我一眼。可以从他尾指弯曲的程度可以看出他对文件的不耐,我意识到如果不说点什么就开始谈工作的话,他就会失去对我的最后一点兴趣,而我面临的就是合同失败,下岗滚蛋。
一阵冷风吹来,我不禁抱紧自己的双臂,右手摩擦左膀,左手摩擦右膀取暖。
他将碗筷往地上一聊,赌气般回到了那张椅子上。孩子气地耍无赖是他最经常表现的情绪,但我今天不想再纵容他这样的毛病。他手下画笔的摩擦声又开始了,这一次没有了悦耳,只剩下无尽的烦躁在挑战着我压抑的神经。
我感觉自己的牙齿快被咬碎,心中的愤恨就快要脱去我身上文明的枷锁,我心里的野兽已经在咬着铁链,铁链一旦松绑,我就会化身茹毛饮血的野兽,上前啃咬他的脖颈,抓住他的头发,恶狠狠撕咬开那张人皮面具。
“那么请问,这位大师,晚上吃过饭了吗?”
他的神情像一个痴人,一个狂人,像上个世纪邪教的信徒,就算是要以火焚身求得灵魂的安息他也会奋不顾身地投入火场。我将挡在衣柜前面的小桌子挪了挪,然后踢到了一边去。
我喃喃&走路的
我喃喃自语地起身,摇摇晃晃,像是一只刚学会走路的旱鸭。
我可以&”
眼看Sean闲闲起身就要离开花园,我急忙追上了他,努力把那份连夜完善的方案递到他的面前。“老师,我可以尽快概括一下我们的方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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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冷风吹来,我不禁抱紧自己的双臂,右手摩擦左膀,左手摩擦右膀取暖。
醒一般&他顿了
他微微颔首,如梦初醒一般,“哦,合作啊。”他顿了顿,“我不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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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像是一只失去族群保护的小兽,在酒精的作用下毫无顾忌将最脆弱的肚皮展现在猎人面前,又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向过路人讨救。
我来评论这本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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