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夫子枯瘦的手握着戒尺,拍了他手心一下,陌天俊惊了惊,干脆地摊平手,扭过头不看。
“哈哈,真笨,我在这呢!”这男孩身形十分灵活,又十分壮实,哪里是她这瘦弱身板可比,每每一折身就把她甩开,把她气得七窍生烟。
闻言,陌天俊脸色苦得堪比苦胆,但又不敢违背夫子,只有走上前,小心翼翼地伸出左手。
天巧和她哥哥天俊,是大伯的孩子,天巧对她很好,总是把自己的零食分她吃。
陌天巧苦了脸,也低声回道:“我也背不熟呢,不知道等下能不能背全。”
东方露出红光,粥也散发出了米香。小姑娘就着小板凳,小心翼翼地舀了两碗,又到屋角坛子里捞了些腌菜,一一捧到主房去。
她与天歌二人,是这一辈里惟二两个从辈分取名的。
妇人露出笑容,摸了摸她的头:“天歌,这些事娘来做,你去玩吧。”
“是。”又一个孩子站起来,开始背,“父母呼,应勿缓。父母命,行勿懒。父母教,须敬听。父母责,须顺承……”
刚才还凶巴巴的男孩顿时苦着脸:“我只是逗她玩玩。”
“这不过是小事……”
可惜,到了第三年,这书生要出趟远门,却是一去不回。
世人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,陌家族学也是如此,陌家村的女儿,极少有上学堂的,都是晓事起就帮着家里料理家务,只有家境通达的人家,才将女儿送来识几个字。
闻言,陌天俊脸色苦得堪比苦胆,但又不敢违背夫子,只有走上前,小心翼翼地伸出左手。
老夫子点头:“没错,继续。”
“陌天歌。”
陌天俊连忙站起来,脸却皱成一团,浑没有刚才欺负陌天歌时的嚣张得意。
村的东头,零星地分布着几个屋子,其中一间单门院的砖房在这些土房之间十分显眼。说它显眼,是因为它的原料明显比其他房屋好得多,房顶瓦片厚实,墙砖齐整,一看就知道不是乡人土法所烧,院墙也不像其他土房是随便几根树枝藤条做成的蓠芭,而是细致的竹条编成。但它又比其他房子都要破败,房顶碎瓦无人收拾,院墙碎了一片,院中菜地零乱。
她与天歌二人,是这一辈里惟二两个从辈分取名的。
“我们爷爷天歌也叫爷爷,怎么不是妹妹?你再说我现在就回去告诉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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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脸色更苦了:“她算什么妹妹?又不跟我们住一起。”
只听他&始背诵
只听他期期艾艾地开始背诵:“父母呼,应勿缓。父母命,行勿懒。父母教,须……须敬听。父母责,须顺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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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丧三年,常悲咽。居处变,酒肉绝。丧尽礼,祭尽诚。事死者,如事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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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偷抬头看夫子的脸色,却见夫子面色严肃,又连忙低下头。
他不对&这个还
陌天巧扬起笑容:“不用谢我,是他不对。喏,这个还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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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孩子磕磕绊绊的,总算背全了,夫子终于舒了眉头:“回去再背熟,下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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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,”小姑娘坚持,把她往房里拉,“娘,你不能吹风,这些事我可以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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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扯了辫子的陌天歌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:“把头绳还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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