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而另一个人在他离开后,也后转身回来看向倾陌染,天生的一张笑脸带有很亲切感,福身施礼:“小姐万安。老奴有礼。”倾陌染确认是她,难免会吃惊,道:“梅姑姑真的是你?我我以为是我没看错了呢?你他不在姑姑身边,怎么在这里?”鹤梅姑姑道:“公子婚期将至,娘娘命老奴出倾陌染确定是她,难免惊讶,道:“梅姑姑真的是你?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呢?你不在姑姑身边,怎么在这里?”。
《第七章奈河奈何》精选:
而另一个人在他离去后,也转身过来看向倾陌染,天生一张笑脸自带亲切感,福身行礼:“小姐万安。老奴有礼。”
倾陌染确定是她,难免惊讶,道:“梅姑姑真的是你?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呢?你不在姑姑身边,怎么在这里?”
鹤梅姑姑道:“公子婚期临近,娘娘命老奴出来置办些金银器皿。老奴刚让人把器皿拉回去,就遇到小姐了,是老奴的福气。”
倾陌染听了这话,有点失神:“是为表哥成婚而添置的器具么!”
那无法释然的悲伤毫无预兆从眼中溢出来。像是意识到自己失礼,垂眸掩去闪烁的泪花。
光是那双眼睛就让人万般不忍,再看她单薄的身体,竟比上次见面还要清瘦。
鹤梅姑姑宽慰道:“小姐保重身体,切勿忧心伤神。你要相信,所思皆如愿。”
如何如愿?
他要成亲了,新人不是她。
她呢?也要出阁,郎君不是他。
三生之约,因一旨赐婚,鸾凤分飞!
倾陌染勉强挤出话来:“会的。”
看着愁绪上眉的姑娘,鹤梅姑姑有心无力,因为这件事实非她能劝解的。
“小姐,娘娘在等老奴回去复命。老奴先告退了。”
她原想问梅姑姑关于那个人的消息,如今从她的只言片语里也得知一些事,可知晓后,唯有心痛!
她不知道梅姑姑何时走的,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上轿的,当画好像在和她说话,但她脑海被塞得满满的,听不见任何言语。
白桥的梅花不知开了没?
透过轿帘,她看到白桥慢慢从眼前略过去。
“当画,我不去翎霜阁了,你去买两盒榛子酥,我在这里等你回来。石填,你陪当画一起去。”
去往翎霜阁途中,倾陌染再次叫停。
当画也听到鹤梅姑姑的那些话,心知小姐肯定不好受,现在去翎霜阁,定然也没心情了。
当画在外面应道:“是,小姐。石填大哥不用和奴婢一起去,他留下保护小姐。”
石填是夫人派来保护小姐的随从,哪能轻易离开小姐,跟她走呢。
轿子里,倾陌染温柔的声音传出:“我去附近茶馆等你,不用石填保护。你一个过去拿东西不方便。石填,你去帮帮当画。”
石填不似当画想那么多,他只知道惟命是从:“小的遵命。”
当画很是惶恐,可小姐执意让他跟去,她没办法拒绝,现在只有尽快去翎霜阁把榛子酥买回来了。
“小姐稍等,奴婢去去就回。”
当画说完这些,步履匆匆前往翎霜阁,石填照小姐说的话,跟去帮忙。
倾陌染没有去茶馆,而是让轿夫放下轿子,一个人向白桥的方向走去。
轿夫见她离去,想跟上去,却被制止。
“你们在此候着,不许跟来。”
轿夫面面相觑,小姐的话就是命令,他们就没敢跟着。但目光紧随,直至小姐转过街角,再也寻见不到。
倾陌染来到白桥,站在桥上,望着静波暗流的奈河,心如刀绞。
那一年,她及笄之年,他带着她乘画舫,夜游奈河,赏烟火。
那一年,爹爹仙逝,他带着悲伤的她,放河灯,祈愿逝者安息!
那一年冬天,他的生辰,奈河两岸梅花盛开,梅树下,他们许下三生之约!
同一年,一道赐她为七皇子妃的圣旨送到相府……
这里每一处都是他的身影,每一处都是关于他的回忆,点点滴滴,如今看着,竟满心伤痛!
奈河,奈何。
奈何天不遂人愿!
想到这里,倾陌染垂泪。
再过半月,她便入宫了!
过完这个新岁,他也要与别的女子成婚,她与他从此再也不能相聚。
她知道,不怪他,他是身不由己。
但是,她的终身她可以选择。
她的心给了他,就是他的。此生认定之人,非他莫属,不会有别人,也不会嫁于他人。
白桥上,望着奈河河流的她摘下面纱,露出倾城般的笑颜。
这里有着她所有美好回忆,就让她永远停留在那段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里吧。
倾陌染纵身跳进奈河……
“有人跳河了。”
“什么?有人跳河?”
“啊?有人跳河了!”
“来人救命,有个姑娘跳河了!”
“哇!那个人会飞!”
“啊!这是我们江湖人称的轻功水上飘,厉害吧!真厉害。”
“耍嘴皮谁都会,你怎么不来一个轻功水上飘去救人?”
“哈哈,你也知道我是耍嘴皮,救人那种事,还是交给少侠大侠去做吧。”
“得,大家散了吧,散了吧,大侠抱得美人归,大伙没戏可看了。”
白桥附近的人初时见到有人跳河,慌张呼救,但很快他们发现跳河的人没有掉进河里就被人救下了,那人掠过河面,揽着跳河的女子,踏水而去。
路人们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后来赞叹再到调侃,白桥一时热闹的紧。
···
······
奈河岸边的一座酒楼最高层,未到晌午之际,客人来的不多,偌大楼层上只有几位客人在喝酒赏景。
正当他们准备赋诗抒发水天一色的美景之际,徒然看到栏杆外飞进来一个人!
这里是三楼,下面是奈河,然后一个人就那么不切实际飞进来了!
而且,他不是一个人,怀里还揽着一位姑娘,那个姑娘靠在他肩上,双眼紧闭,似乎不省人事?
看到这一幕,举杯的手停在半空,吃食的人忘了咀嚼,赋诗的人忘了新词。
楼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从天而降的青年,他们看到青年落地后放下怀里的姑娘,让昏睡中的人靠坐阑干,然后他…向他们看来。
几个客人被他这么一望,顿时觉得后背发凉,明明是个年轻人,目光也不凶狠,不知为何,就是有威慑感觉!
然后,见他笑了笑,扔出一锭金子给他们其中一个人,道:“一点酒钱,各位换个地方喝酒。这地方我包了。”
很快的,他的话刚落,客人迅速离场,楼里只剩他和昏睡中的倾陌染。
洬起身看着不省人事的她,非常好奇为什么她人没掉进河里,神志先失?难道她觉得要死了,所以自己把自己吓晕过去?
他考虑要不要倒一杯水把她泼醒,这是最快让她醒来的方法。